[書]《單戀》:身處社會不容許的模糊地帶,該如何活得更像自己?
《單戀》講什麼?
畢業許久後和足球隊重逢的球隊經理美月,竟以男人的模樣出現在其他人面前。除了自白一直以來都想當男人以外,她也揭露了自己正捲入一個殺人案當中,暫時借住在哲朗和理沙子家。
隨著情節發展,哲朗發現生活中和美月有同樣認同困擾的人並不少,卻無法把真實的自己攤在陽光下,為了活出自我,他們不惜拋下原來的生活,追尋理想中自我認同的樣貌。
殺人案的起因,正是為了保護這樣的認同產生的巨大溫柔與承接。
馬上閱讀《單戀》
書名:單戀
作者:東野圭吾
譯者:王蘊潔
出版社:皇冠
馬上閱讀《單戀》
不男不女為什麼是拿來指責別人的形容?我們很多人難道不都是不男不女,或者又男又女嗎?
我們明明知道分成四種的血型和十二種的星座沒辦法精準劃分人類,又怎麼會認為男女兩性可以定義所有人?
是男是女像在莫比烏斯帶上的某處,而這某處可能是會位移的。
如果這才是對於性別最適切的比喻,在不容模糊地帶的社會裡,我們究竟該如何活得更像自己?
這懸而未決的叩問,對社會來說大概本來就是個大難題。
對不同性別的人,到底該不該有差別待遇?
我們對特定性別有既定的對待方式,所以會從他人身上投射性別角色到自己身上。
人們似乎常常抱怨這樣的既定印象造成了束縛與限制,那我們對所有人就該一視同仁、完全無差別對待嗎?
走到這個極端的時候,我們或許又會被提醒了天生的差異。
或許不瞭解,但求尊重與包容
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同的樣貌,在認識和學習以前,如果能做到基本的尊重和包容,或許就能讓這些非主流的群體有更多的容身空間。
故事的一開始,美月就幾乎是以「逃」和「躲」的形象在故事線上穿梭;彷彿不在這些刻意躲藏的地方,就無法在社會中存活。
情節進到了進尾聲,跟著哲朗揭開這些非主流群體的祕密,更讓人覺得喘不過氣。
當我們高舉「正常」旗幟壓迫少數群體時,這些群體除了裝作多數的一部分壓抑地生活之外,只能躲到社會的邊緣,去找一個能用自己渴望的身分生活的地方。
只要社會還不接受他們,喬裝後才能站在陽光下的他們,就必須一直懷抱著恐懼—為失去自己理想的模樣而恐懼。
還被當成認同「障礙」,就沒有足夠空間
書中提到過去對於「性別認同和生理性別不同」的概念很陌生,現在大家都比較熟悉了,知道這就是所謂「性別認同障礙」。
概念為人所知值得慶幸,只是如果社會持續把這種現象當作障礙或疾病,就是不夠包容與開放,因為我們沒辦法接受這些人有這樣的狀況是正常且健康的,只會一直覺得他們有問題,認為這件事能夠被「治癒」。
「我的內心和我的身體就是我自己,根本不需要改變。」
真正有問題的大概是少數群體需要在社會躲藏才能求得生存空間;真正需要被治癒的,是我們總覺得自己最正常、最正確的隱患。
成為「自己」,就像在水裡必須探出頭來呼吸
書中另一個讓人心碎的部分是:這些覺得身分被壓抑的人,居然願意為了成為自己想成為的模樣(或是說活出真正的自己),拋棄原來擁有的一切。
美月也幾度想放棄「成為自己」的執念,乖乖地當社會認可的「正常人」,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這樣生活下去。
躲藏在社會的角落是一回事,捨棄所有又是另一回事。這樣的決定更讓人想問:他們究竟活得多窒息,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想成為那個自己認同的模樣?
或許,我們也從不曾瞭解自己
閱讀過程中,會讀到一些美月對自己的看法和其他人對她的感覺矛盾的地方。
這個世代的我們,大概習慣了自我認同和他人看法的差異,並把它視為自我的覺醒。 然而,真的是這樣嗎?
或許,其他人看到的一面沒辦法完全代表自己;讀完《單戀》,我卻不禁思考:別人眼中看到的,會不會至少是一部分、某個面向(我們甚至沒發覺)的自我? 畢竟,自我覺察不是個容易的功課,這點我們都多少有所認知,在性別認同這方面,又怎麼能說沒有這種可能性呢?
《單戀》中的悲劇與救贖
讀到了尾聲,心都揪在一起,眼眶忍不住泛淚。 作者用了一整本書的情節來鋪陳這些少數群體的困境;最後,卻安排了一個懂得的人,為了守護在乎的人想成為的樣子、保護他的尊嚴,甘心精心安排、付出一切,為紛擾劃下句點。
這些群體的挑戰沒有結束,悲劇英雄卻把他的愛注入這個不被珍視與認同的群體中。
💡性別代名詞(gender pronoun)
幾年前,從我接觸的美國人身上認識了「性別代名詞」。
有些人的性別認同可能是沒辦法光靠外在得知的,為了讓其他人更容易用我們認同的性別稱呼我們,我們可以向其他人介紹我們的性別代名詞(包含男性、女性和中性!)。
怕誤用代名詞而冒犯其他人的話,也可以主動詢問對方的性別代名詞(或著直接用中性的代名詞)。
馬上閱讀《單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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